[Fate/AD] 口琴线

[弑君者伊恩]

古董店的门如同那日一般，没有任何人进出过的痕迹。

推了推隔壁标有“乔治”名字的住所的门，反倒是并没有上锁。

说是魔术师的家，却也太不设防了一些。你四顾而看，不仅没有监视的使魔，甚至连“主人”的气息都没有。

[飞翔的口琴]

没有魔术师的气息也没有使魔，如果不是高级的魍魉灵体在看顾这里，那就是根本没设置防御措施。
难道因为被发现了工房的位置，索性就转移了？狡兔三窟吗。

既然没有守备，那就参观一下咯。
己身之刃，去吾凡思
惯用的术式强化了专注力，以备应对干扰心神的魔术攻击。如果里面有幻术陷阱或者扰乱心智的诅咒，应该能稍稍争取到一点机会。
Caster,我进去了。

推开乔治的门，便向着隐居魔术师的阵地前进。

[弑君者伊恩]

推入了房门，你面前的是狭窄的玄关，和通向二楼的昏暗的楼道。

【昨夜的BGM】

向前走去，踩上了完美隐藏的机关，却发现身边的墙上已经插着了早已触发了利箭。它被偏斜开了，并未击中当时的目标。

屋子的主人和客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寂静的楼里，唯独听见你踏上楼梯的声音。

当你踏上建筑物的第三层时，发现左边数米外的地板浅浅陷下，有着巨力的人形猛蹬地面的痕迹，像是从此处向你所在的位置发起了突击。不过，完全看不见它所攻击的另一个战斗者留下的痕迹。仅有的、前方二十尺处的房门敞开着。光线透过合上的百叶窗几乎无法照亮室内，但是那个房间内的地上有两摊什么东西。

“昨夜果然发生了一场恶斗啊。”

[飞翔的口琴]

“呀嘿……看来昨晚一开始是入侵者占了上风啊。机关都没有射中。地上的那两坨该不会是为了防卫献身掉的使魔？所以昨晚才没有及时发现我们就在附近。”

向前方敞开的房门走过去。
拉开百叶窗以提供更好的照明。
“哟呵！有人吗！”轻声问候着“我进来啰！”

[弑君者伊恩]

百叶窗是老式的木板窗（就像许多厕所门下方的通风口一样），并非你所在的国度常见的拉绳加塑料叶片的结构。

手刚刚触到窗户，半扇窗户的重量就像断裂了一样，沉入你的手中——这扇窗户被自上而下的切开了，只是口子如此整齐、细微，以至于不受外力的接触，它们就像没有被切断一般仍然连在一起。

“是老夫昨夜所为。”

“虽然在整个外墙自上而下打开了口子，工房里的魔力得以流出，但昨夜遭遇的主仆二人似乎并不关心。”

将半扇窗户轻轻倚墙而放，打开剩下的一扇半，室内的景象明朗了起来。

房间的中央是已经被抹去了大半的法阵。法阵原先由鲜血构成，就算是中间点缀着战斗流出的血液，你也看不出来了。

不过，除了你这样的Master之外，其他人更不会看出它召灵的用途。

地上的两摊物质，则是两具化为齑粉的人形。

投掷: 2d6 = (4,5) = 9

[弑君者伊恩]

看见脚边的堆成人形的“尘土”，你不禁倒吸一口气。

死徒。

你遭遇过这种东西，知道这些曾为人类的怪物在被击败后将会腐朽、萎缩。两具死徒仅存的“残骸”已经无法让你知晓它们是如何死去的。

只是，死徒的出现不是最让你惊讶的。

因为你知道，只有一类人能让它们如此彻底地化为尘土——那就是圣堂教会的战士与刺客。

[飞翔的口琴]

圣堂教会，死徒，召唤阵附近也有激烈战斗的痕迹。被干掉的是两只。是埋伏的一方还是被埋伏的一方？这鲜血法阵看上去会是死徒的手笔。不过也说不定……
是袭击者赢了吗？还是防守方得手后，发现了附近有其他Servant，便马上转移了？

分析情报的工作放在之后，现在精神集中，起码有一半的心力是处在备战状态，就算再怎么开动脑筋也不一定能想明白。
眼下首先要在屋子里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密室。如果防守方赢了，这种匿迹城市的魔术师应该留有撤退的后门吧。
“Caster，这里的魔力流动……能通过它来看看有没有被藏起来的东西吗？拜托了。”

精通死灵术的魔术师或许能从这两堆灰尘里得到大量有用的信息。不过自己擅长的魔术连制作使魔都办不到，更别提通灵或者寻踪了。

战斗型的魔术师通常都有从战场上搜集战利品的习惯。遗失的魔导书、败者的魔术回路、刻有符文的礼装。虽然自认为是靠冒险维持生计的专业人士，但一直没养成这种习惯。除了常见的东西，其他经由魔术师之手制造的秘宝可都是和定时炸弹一样的危险物品。

在屋子里扫视着，看看有什么易于拿走的物品。尽管自己没有搜刮的意思，但是如果能在对抗死徒的战斗里取胜的话……应该会拿走一些纪念品吧。圣堂教会可是很看重“讨伐成功”的证明的。

要是能知道这个房间里少了什么……
嗯？昨天夜里的那名Master并不在乎工房的魔力泄出？

[弑君者伊恩]

书橱、挂钟、无名海滩的风景画、矮桌、陶瓷杯、十多根收藏一般整齐摆放着在架子上的手杖、有些保守但并未过时的衣物，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一间老绅士的居所而已。

四下检查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能够被猎人挂在脖子上的战利品，仿佛你才是第一个想在这里搜刮什么的飞贼。那个代行者要是取走了什么，那他取走的东西一定不属于这间屋子——只能是死徒的穿戴或持有物。

在这个房间的隔壁是浴室和洗衣间，楼下是卧室和厨房，再下方是古董店，不过只有除了楼道才能从街上的门面进去。

咚、咚。

当重新巡回到浴室时，Caster走到水池边，用手杖敲了敲淋浴间排水口所在的地砖。

这里的空气给你感觉比别处稍闷一点，就像是……水汽有些多。

如果说魔力就是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水汽，那这间魔术工房的味道就不像是通常那种魔力浓郁到闷人的“公共浴场”，更不是被打开门通风以后水汽全无的房间。它像佛罗里达六月的空气，将至未至的暴雨气息从对岸的那些曾经是开拓者和海盗避风港的自由岛屿上吹来。

但是魔力已经在泄出的话……为什么还会有这种“风”呢？

“原来如此，虽然老夫不通工房制作，但也能看出这设计的妙处。”

“以下水道的流水汇聚了各方涌来的灵气，好让这空中楼阁能有微弱但用不尽的玛娜，也是在这灵气贫瘠之地建立工房的好办法了。对魔术师来说，设在这里的工房，就像是隐士在山中的居所一般吧。”

“此间下方的排水道，定是个十字路口，且有一头来自城市的中心。不过，那里涌来的魔力，也是有股带臭气的腥味啊。”

从没去过佛罗里达，我是用长三角和黑非洲脑补的

[飞翔的口琴]

“这可……真不错呢。”一眼扫过去，发现十多根手杖里有根又直又长还带有法文铭刻的好东西。尽管行事风格一直是重视轻便和实用，但乔治众多的收藏品里这件手杖却引起了自己巨大的兴趣。“暂且替主人保管起来吧，既然同样是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那以后大概有的是机会见面。到时候还给他老人家就是了。”

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尽管自己的装扮看上去只是偶然旅行路过，但这根手杖好像一下子添了不少巴黎味道。

发现了排水口附近的蹊跷后……
“啧。狡猾。”
自己也不懂工房的制作。笼统地看，这里的主人没在灵脉交汇处选址建设自己的巢穴十分明智。巴黎的土地管理者，同各方面的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想避人耳目绕开麻烦，这样拔烟筒式的小阵地要好过在市区名胜附近搞个什么大新闻。

“市中心……”自言自语般地在脑海中重复着Caster最后的话。

“那么我们就首先把目标定为搜寻下水道。圣杯战争在巴黎进行的事情，圣堂教会和协会都应该了解。在这个节骨眼上‘浸染’了巴黎地下的灵脉，还带着这么特殊的气味，大概是某一方的Master正在着手制作阵地。这个地方的调查，就先这样吧。”

强化备战能力的术式随着下楼的脚步解除了。
“腐败……腥臭……大概是死灵术？驱使虫类或者食腐的使魔大概不会有这种异味流出。莫非是大量狩猎魔术素材的同时，又把扮演清道夫的小生命全部都赶走了……”
思索着走下楼梯，离开了乔治的店。

“Caster，你喜欢高一点的住处，还是更靠近地面的地方？”
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去住能看到不错风景的大酒店吧！”
提着手提箱，迎着上午的阳光前往繁华的市区了。

[弑君者伊恩]

收好了“纪念品”，确认了接下来的目标，你向Caster抛出了下一个据点……或者说居所的选址问题。

“在能看得见人来人往的地方吧。”Caster笑了笑，回答着你。


下午两点，在用完了一顿午餐之后，你和Caster便已在Marriott酒店毗邻香街的三楼阳台上俯瞰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了。

千万人口的大都会，在这场战争中对你来说却仅仅是与其他六对主仆的战场，不免让人心生唏嘘。

不过，你很快注意到，老者的眼神停止了扫视，指向了人群中的一点。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嘴巴因为急切地前进而微微张开的棕色卷发女子，正在穿过人海的浪潮，向一家街边的咖啡店快步走去。女子从你们目光的右侧直到走到需要探头才能看见的左侧，等走到咖啡店摆在人行道上的桌子间时，她打量着周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但是并未找到，只得坐了下来。

而Caster，仍以一种自然但略带慈爱，或者说是怜悯的眼神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