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Ga酱> 当走出洗衣房的时候，你们看到外面高楼林立，无以计数的建筑物、高速公路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电脑机箱里那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的电路板。
<[ST]Ga酱> 闪烁的光点，沿着那些高速公路飞驰着。那只分形猫头鹰指向那些高速公路，“首先我们要找到一条路。”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这看起来到处都是路…”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那么，该怎么找到正确的路呢？”
<[口苗]曼迪·勒加思> “也许我们应该用占卜的方法来找到正确的那条路。”
<[Ra]斯蒂芬·哈利迪> 斯蒂芬抬头望望，有哪个地方看起来像警局吗
<[ST]Ga酱> “占卜？真的吗？”
<[拂晓]鸿鹄> “没有什么科学一点的网络溯源工程吗，毕竟我们是科学家不是跳大神的”
<[Ra]斯蒂芬·哈利迪> “我们要找到亚希，要找亚希首先就要去警局，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警局。”
<[ST]Ga酱> 就算此时你正处于匹茨堡的现实世界，恐怕你也没法越过街道，望见那远在几公里之外的警察局。不过这里可是科联占领的扇区，应该还有一些其他的手段
<[ST]Ga酱> “我们目前正处于数据层的浅层，在这个区域内写了死亡保护、用户安全死锁、数据流量上限，应该不会遭遇什么危险。不过在进入到这里之前，我就有一种被人所窥视的感觉，恐怕大家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Ra]斯蒂芬·哈利迪> “说到找警局，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拨打报警电话……”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被窥视…有种不详的预感。”
<[口苗]曼迪·勒加思> “我们的手机可没有跟进来，电话亭也变成了洗衣房。”
<[口苗]曼迪·勒加思> “恐怕我们必须亲自前往警局报警了吧？”
<[ST]Ga酱> “或许你可以用我的。”亚纪摘下了身上的一只猫头鹰。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还怪方便的。”
<[Ra]斯蒂芬·哈利迪> “不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Ra]斯蒂芬·哈利迪> 斯蒂芬把猫头鹰接过来按了几下放在耳边，“喂？是匹茨堡警局吗？”
<[ST]Ga酱> 当你按下911的时候，你看到有一连串的发光小猫头鹰从你手上拿着的这只猫头鹰头顶发射出去。它们随着你的声音不断改变颜色，形成了一条霓虹色的流线向着天空飞去。
<[Ra]斯蒂芬·哈利迪> “跟着猫头鹰的方向走！”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这样一来，路径就差不多明了了。”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走吧，这倒是很清楚。”
<[拂晓]鸿鹄> “在数据空间里居然也得步行，我还以为可以飞翔或者传送什么的。”鸿鹄挠了挠天上飞着的猫头鹰线
<[ST]Ga酱> 亚纪从耳边的一只小猫头鹰上取下了一张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信用卡。它飞快地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图形，信用卡闪烁了几下，喷出了一条与刚才的那些猫头鹰类似的光线。
<[口苗]曼迪·勒加思> “理论上来说，我们只需要确定目的地的坐标，然后产生向目标移动的念头就行了吧？”
<[ST]Ga酱> 很快，一辆闪闪发光的悬浮房车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看来是不用步行了。”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反正刷的不是自己的信用卡，内特稳步上车。
<[ST]Ga酱> “我续租了一架之前用过的通讯卫星，这样我们带宽能大上不少。”
<[Ra]斯蒂芬·哈利迪> 反正自己的信用卡都被刷了，斯蒂芬当然要上车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我跟上大家，钻进房车里
<[拂晓]鸿鹄> “有钱真好啊！”鸿鹄跟着钻上房车
<[ST]Ga酱> 房车内部是一片小花园，大约占地两三公顷，旁边的青蛙正在唱着柴可夫斯基钢琴曲。花园中央的水池将外面的景象投放到你们的面前。
<[口苗]曼迪·勒加思> “……所以我们也完全可以坐飞碟是吧？亚纪？”
<[Ra]斯蒂芬·哈利迪> “停一停，对我的信用卡好一点”
<[ST]Ga酱> “确实可以，如果我们能租到虚空工程师专用卫星的话。”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可怜的信用卡。”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听起来什么都能租到。”
<[Ra]斯蒂芬·哈利迪> “不，有些东西有钱也租不到的……”
<[Ra]斯蒂芬·哈利迪> “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口苗]曼迪·勒加思> “所以把我们传输到警局大概需要多久？”
<[ST]Ga酱> 水池中的倒影显示你们正在从一片聚成倒五角星的大楼上略过，“应该不会太久……至少第一段路不会太久。”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嗯…？后面的路怎么了，不会是租金到期了吧。”
<[拂晓]鸿鹄> “总不会在半路冒出什么赛博RPG把我们击落吧。”
<[口苗]曼迪·勒加思> “也许这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塔防游戏？
<[ST]Ga酱> 大约十分钟后……你们眼中的十分钟，从旁边的布谷鸟来看大约是格林威治时间50ms。你们望见前方有一处形如国王十字车站的建筑物。
<[ST]Ga酱> “我们到了，这里是‘候车大厅’。”
<[Ra]斯蒂芬·哈利迪> “还得中转？”
<[拂晓]鸿鹄> “候什么车？”
<[口苗]曼迪·勒加思>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哪！”
<[ST]Ga酱> “直连有很多风险，万一有行愿者在电话里商量突袭白宫怎么办？所以有必要设置一个安检平台。”
<[ST]Ga酱> “现在我们只需要……排队等安检。”悬浮车停在了一连串长长车流的末尾。
<[口苗]曼迪·勒加思> “……不会有那么蠢的家伙吧！”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真不好说。”
<[Ra]斯蒂芬·哈利迪> “但是现实世界中我们被警方通缉诶，这安检能过吗。”
<[拂晓]鸿鹄> “到底要检查什么会排这么长一条队啊，赛博安检居然和现实安检一样没有效率……”鸿鹄望着几乎看不到头的队伍发出感叹
<[ST]Ga酱> 车子一点点向前挪着，你看到远处有一个液压机似的大家伙，正在把每辆过去的车压成薄饼。
<[口苗]曼迪·勒加思> 曼迪从猫头鹰里抽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查询是否存在其他近路。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这是要把我们都打成压缩包吗？”
<[ST]Ga酱> “是的，这样能减少带宽占用，顺便过滤掉非法数据。”
<[口苗]曼迪·勒加思> 塞车游戏都会设计一些看起来走不上去的近道，而科联显然是一种二次元……嗯？
<[口苗]曼迪·勒加思> “那这个通道可以走人吗！”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那什么时候解压缩出来呢？”
<[拂晓]鸿鹄> “不对，我们不是在被通缉吗！”
<[ST]Ga酱> 几只穿着警服的麻雀从远处的候车大厅腾起，沿着车流倒飞过来。曼迪脸色一变，你注意到电话并非唯一的远距离通讯手段，邮件、蓝牙，现代数据会流遍每个角落。
<[ST]Ga酱> 麻雀扫描完整条车流恐怕得200ms，也就是四十分钟……不过怎么在它们眼皮下面掉头，这是个问题。
<[口苗]曼迪·勒加思> “电影里有一句经典台词，”曼迪抬起头来，“我们有麻烦了”
<[ST]Ga酱> 曼迪敲打着键盘，让AI编写出一段又长又没有意义的废话。把它用个人邮件服务器发送到警局，这样就可以规避电话监听了。
<[口苗]曼迪·勒加思> “失策了——早知道这里的车速和带宽直接挂钩，我们就应该找条真正的信息高速公鹿，而不是在这里挤电话线。”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这个状况现在也不太好掉头了。”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我们能不能直接穿越到哪条高速路段上。”
<[口苗]曼迪·勒加思> “所以我们可以换一条路线。我是说，我们改走邮件路。”
<[口苗]曼迪·勒加思> 曼迪啪地一声敲下发送按钮。
<[ST]Ga酱> 电脑浮现出了一条光斑，向着地下沉去。“我们真的要走这条路吗？不过是一些麻雀罢了，我们应该能应付过去。”
<[口苗]曼迪·勒加思> “……比起麻雀我更担心那边的压缩手段。那显然不是给我们这样的电子生命走的路。”
<[口苗]曼迪·勒加思> “不过亚纪——邮件难道也有筛查程序吗？”
<[ST]Ga酱> “可是我经常走……”话音未落，车子向着邮件路俯冲了下去，麻雀们见状亮起了警灯追了过来——但是显然匹茨堡警察局没有租通讯卫星。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我也会很担心你应付麻雀的手段，按照我们的经验。”
<[ST]Ga酱> “一般公用邮箱是有筛查程序的，个人邮箱看服务器设置——”
<[ST]Ga酱> 车子俯冲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水池的画面产生了严重的卡顿，大约半秒才能向前切换一帧。
<[ST]Ga酱> 而就在这时，路德维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拂晓]鸿鹄> “我们或许要被扔到垃圾箱了！”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回收站不要啊！”
<[ST]Ga酱>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褂的小女孩，在在建筑物的阴影中匍匐前着。你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出了一个本来不可能被你念出的名字。
<[ST]Ga酱> 是林明晓。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不对…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我感觉我的大脑一瞬间死机了，开始无意识般自言自语
<[拂晓]鸿鹄> “谁？”鸿鹄看着哈德曼自言自语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谁啊你看到了？”
<[Ra]斯蒂芬·哈利迪> “你在说什么？你看见小白花了？”
<[口苗]曼迪·勒加思> “亚纪？刚才那是哪里的画面？”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不，不是的…只是很久之前的一个熟人，也许是熟人吧…我不知道。”
<[ST]Ga酱> 水池中的画面一帧帧闪过，林明晓已经不见了，现在下面是一片长满虎头草的大湖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我选择用模糊不清的话搪塞过去。
<[ST]Ga酱> “正在查找前线对应区域……地址邮戳不存在，确认为非法数据。”
<[ST]Ga酱> 猫头鹰摆了摆耳朵，“你认为那是敌人吗？”
<[口苗]曼迪·勒加思> “……大概不是。”
<[口苗]曼迪·勒加思> “看起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ST]Ga酱> “是吗？但那依然是非法数……等等，有人回复了刚刚的邮件。”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我想也不是。但是那个人在这里也太奇怪了。”
<[拂晓]鸿鹄> 鸿鹄对亚纪和哈德门所说的人不明所以“还是专注在我们的任务上吧，毕竟时间紧迫。”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我也同意，有时间再看看吧。”
<[Ra]斯蒂芬·哈利迪> “所以我们收到了什么回复？”
<[ST]Ga酱> 一串嘀噜噜的声音从旁边的鸽子身上传出，警局回复了曼迪内那封毫无意义的邮件，而回复的内容同样是一串乱码。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这都回复了些什么……”
<[ST]Ga酱> 乱码很长，你能看到代表邮件的光点即便在接受成功之后依然断断续续的向内流入。
<[Ra]斯蒂芬·哈利迪> “不好，他们会通过邮件流找到我们！”
<[ST]Ga酱> 远方霓虹色的天空黯淡了下来，群鸦的呼号在阴冷繁忙的城市中回响。
<[Ra]斯蒂芬·哈利迪> “杀死那只猫头鹰！”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干掉它！”
<[ST]Ga酱> 而群鸦的身影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只巨大的分形乌鸦。
<[Ra]斯蒂芬·哈利迪> “断开电脑的连接！快！我们要被发现了——”
<[ST]Ga酱> “啊？”猫头鹰发出了困惑的声音，而斯蒂芬举起了拳头狠狠砸在了电脑屏幕上。
<[ST]Ga酱> 数据流被切断了，那只巨大的乌鸦呼啸而过，砸在你们身后的湖面上，掀起了一片巨浪。
<[拂晓]鸿鹄> “感觉还是应付麻雀比较简单……”
<[ST]Ga酱> “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快到了！”猫头鹰继续说着，“我们可以沿着小乌鸦铺出来的路走，它的图标肯定和本体存在数据交换。”
<[ST]Ga酱> 你们从邮件之路切换到了乌鸦之路上，远处隐约能看到一处钢筋横叉出来的鹰巢。
<[拂晓]鸿鹄> “越来越担心了，我们没有防御手段的吗。”
<[Ra]斯蒂芬·哈利迪> “看来我们快要到警察局了，继续走大概就能找到亚希了！”
<[ST]Ga酱> “或许我们不用冒险冲到警察局里去，只要我们跟着乌鸦走就行了。”
<[拂晓]鸿鹄> “要怎么样才能变成小鸟——”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变鸽子也不错！”
<[ST]Ga酱> 随着你们越来越接近警局，你们能看到地上落满了稀奇古怪的“麻雀”，它们有的长着四个脑袋，有的被抻长了，有的长满了黑毛。
<[ST]Ga酱> 而在警察局里，许多乌鸦正排成一列一列的，等着往身上插麻雀的羽毛。
<[Ra]斯蒂芬·哈利迪> “可恶的伪装，他们就是这样获得警方权限的。”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我们能不能也混进去啊。”
<[ST]Ga酱> “或许可以，只要我们也能获得警方的数据特征……”亚纪盯着水池，“你觉得那里还能拼出一只完整的吗？”
<[Ra]斯蒂芬·哈利迪> 斯蒂芬掏出自己的平板电脑，“我来图像识别一下，感觉总会能拼出来完整的。”
<[ST]Ga酱> 斯蒂芬卖掉了自己的基金组合，在市场上买入了一堆小型科创企业，试图让它们给自己提供帮助——但从结果上看是一招坏棋，现在to投资人的创业公司太多了。
<[拂晓]鸿鹄> 鸿鹄从平板里抽出一本电子书，翻开书页比比划划。在数据空间里数据组成的书籍获得了实体，文字随着鸿鹄手指的浮动汇聚到了一起
<[拂晓]鸿鹄> 一根根麻雀毛出现在书里！
<[ST]Ga酱> 亚纪全身的猫头鹰抖动着羽毛，分析着那根麻雀尾羽，“还需要更多数据量支撑，我们时间有限。”
<[拂晓]鸿鹄> “那你倒是来帮忙”鸿鹄开始揪猫头鹰身上的毛
<[口苗]曼迪·勒加思> “……这些都只是授权的一种表现形式。实际上它是否是羽毛形状应该……还挺重要的。”
<[ST]Ga酱> “我没有警方权限，再怎么揪也不会长出来的！”鸿鹄从亚纪身上拔出来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数据，它们看上去像是……视频记录和录音文档。
<[ST]Ga酱> 你随时打开一个，竟然是路德维希的梦。
<[ST]Ga酱> “数据分析进行得非常流畅。”不知为何，你从亚纪的话听出一丝心虚的味道。
<[拂晓]鸿鹄> “这是什么！”鸿鹄惊恐地把毛扔掉了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怎么这个也有留档的？”
<[ST]Ga酱> “这是，呃，我收集的用户数据……用来改善服务质量！”
<[Ra]斯蒂芬·哈利迪> “我尝试调取一下历史数据看能不能再来点什么。”斯蒂芬不死心地继续敲打着平板
<[ST]Ga酱> “你不觉得我正在逐渐变得更加人性化吗？”
<[拂晓]鸿鹄> “说实话你这样有点像STK”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真的吗？”
<[伊万]路德维希-哈德曼> 我满脸怀疑。“你最好是。”
<[ST]Ga酱>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将用户数据上传到公共服务器的。”
<[团猫]内特·普利斯特莱> “你立字据，啊不，用户协议。”
<[ST]Ga酱>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律师事务所，我会起草一份的……大概吧。”
<[ST]Ga酱> “现在让我想办法给这辆房车改一个涂装……”
<[拂晓]鸿鹄> “你是法律主体吗？法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进化了？”
<[口苗]曼迪·勒加思> “所以我们已经……搞定这个特征值了。”
<[口苗]曼迪·勒加思> “嗯，虽然有些艰难，但我想我们的麻雀皮已经能派上用场了。”
<[Ra]斯蒂芬·哈利迪>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蹦着前进。”
<[ST]Ga酱> “你说的，呃，完全没错。啊哈哈，你看，非人类身份有时也有好处。”
<[ST]Ga酱> 这辆超大型“麻雀”降落到了地上，一蹦一跳的向着鸟巢的入口迈进。
<[ST]Ga酱> 而在鸟巢里，挤满了警惕的红眼睛乌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