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问……”
干涩的音节从乔的口中艰难地挤了出来。与被吞下的法语不同,这次换成了弗罗伦萨语。然而,这似乎不是构成干涩感的全部原因,艰难的是眼前不可思议的光景,少女存在的实感,赤裸男子的诡异,以及,为什么是我的疑问。
然而,沉浸在这无边无际的蓝色中,深深埋藏在意识深处胎儿时期被羊水包围的安全感,由脸庞残留的触感漫及全身,羞愧和紧张的感觉随之消散。与其说这是魔力产生的欺骗之术,乔更愿意相信这剥离在边缘的、由魔力支撑起来的夹层才更具真实——即使它似乎已被抛弃。
问题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乔的脑海中,为了继续思考下去,乔的嘴巴无视主人的意愿,将他们转化为语言散到空气的波动中,耳朵则配合默契地忽略了接收它们。
“一直是一个人待在这里么?”乔问道,声音透露着同病相怜的情愫。“在这里看外面的世界会不一样吗?”
“和我一样是异乡来客吧?”乔沉迷在少女的美丽中,异色的黑色长发,异乡的粉色长衣。
“只有自己一个人永世不老不会痛苦么?”
并没有意识到在自言自语的乔用眼睛探索着。视觉刺激着思维,搅动时间的线,扯出名为记忆的图像。
湛蓝的利古里亚海,是每年驶出阿诺河口就要回家了的信号。
从零到十二的阿拉伯数字,是阿维尼翁广场上空的钟盘,新年时燃放烟花的背景音。
少女的样子,是伊丽莎白家记录东方异闻画册里的图片。
男人的身形,是装饰在伊丽莎白家花园里和教堂圣骨坛上的雕塑。
这些都是自己描摹过的,就在随身携带的速写本里。
唯有一样例外。
唯有此刻无法移开视线的,少女眼中的光。
“孤独么?”
罢工许久的耳朵终于接收了乔自己的声音。
“会孤独的吧,即使能笑出来?”声音源源不断传来,再现在脑海中,“但陪伴你的人,已经醒不过来了吧?”
走到少女身边,乔抬起手来,指着少女所望的男人。
“所以,会难过的吧?”
乔扭头看着少女的侧脸,看着那流转着光芒的眼睛。如果用常年绘画积累下的技巧的话,可以读取其中的感情,乔并没有那样做。
思索及此,为何是我的疑问早已解开。新的疑问接踵而来:传承者。即将传承的是什么?
然而,无论如何.......
“只要是你的意愿。如果我可以的话——”乔用充满坚定的语气说着,“无论传承的是什么——”
期望着少女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乔又重复了一道:
“如果我可以的话,时间的玩笑,请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劇透 - :
0.= =确定《xx度灰》是小黄本不是总裁文?!
1.断网了一阵子,希望没影响进度
2.学Sophie直接快速继承,于是脑内纠结了很多字,不怪我233
3.地理狂任性地变身考证党,缩:
意呆利地图-
阿维尼翁钟楼-(我无视了建筑时间- -)